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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四章 洪荒秘密(下)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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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王若琰道:“請魔主指點大法。”

“好好好,果然是我魔門地好弟子。”王若琰笑得更加花枝招展,似乎為純均法王極為欣賞,張開檀口一吐,一顆鴿卵大小,顏色灰白的珠子吐了出來,飛到純均法王頭頂之上,轉了一圈便沒了進去。

“這顆天魔舍利乃是我親自凝練,裏面包含了東西南北四方魔教的所有神通,還有我中天它化自在的神通變化也都在裏面,更有本尊最近參悟的心得,你勤加練習,日後必可振興魔門。這一顆舍利也包含了我元氣精華,煉化之後,可以抵你苦修八百年的法力。”

純均法王一聽,頓時大喜,“真是天大地好事,卻沒有料到魔主這樣的慷慨。”當下拜謝。

“純均,你要申時度勢,,滿清雖然秉承了天命,但到如今,大勢有變,似乎也不可以長久。”自在天魔暗中傳話,又給純均法王提醒,“你去吧!好自為之。”

純均法王渾身一震,連忙給王若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,然後與眾人一同離去了。

“怎麽,小胖子,你不滿麽,純均的徒弟皇儷兒還是你這身體的母親呢。”王若琰十分得意的媚笑,抓起身後的許天彪:“許處長,來,咱們佛魔幫你一起渡過三次天劫,煉成地仙真身法體!”

就在王佛兒和王若琰看不清天機,準備兩頭都照顧到,一面傳了皇太極輪轉精髓,一面幫許天彪增長法力之時,王鐘真身也在喜瑪拉雅山絕頂運轉玄功,準備把鐮刀斧頭的三陰三陽之力,與地,水,火,風四大本源力量徹底和白骨真身融合,以求達到古往今來,天地宇宙之中的最高境界,徹底與道合真,陰陽抱一,成就所向無敵的神通。

七殺魔宮地法臺之上,王鐘端坐,全身血肉如蠟一樣地融化開來,形成了一條又一條交纏的血蟒大蛇,這千百條血蟒大蛇身體全部以白骨為中心,扭結在一起,如老樹地根莖一樣糾纏不清。

這些由血肉化成的千百條血蛇大蟒個個都仿佛有十分聰明的智慧,而且相形各一,有的猙獰,有的溫和,有的似乎在嘶嘶笑,有的雙眼閃爍,陰險而又深沈,有的雙目微閉,下巴居然長出長長的胡須,神態雍容無比,十足的仙風道骨。

一旁的姬落紅正在參悟王鐘在前不久告訴的天帝神通,逆轉三才五形的法門。陡然看見這景象,便知道王鐘的法有元神之術的確已經大圓滿了。

這千百條的血蟒巨蛇都有著可以媲美人類的智慧,都已經是了真正的生命。

陡然,王鐘居住在中央的白骨法身悠遠的吐了一口氣,額頭之上的鐮刀斧頭印記飛了出來,隨之,口中先後吐出了一顆水珠,一角碧玉,一朵巴掌大小的暗黑火焰,以及一股混沌色的小旋風。

這地,水,火,風四大本源力量圍繞著鐮刀斧頭印記旋轉,隨後,又有一股金黃,一股漆黑,一股潔白的元氣從口鼻中噴了出來。

金黃色的是祖龍元神還沒有煉化的元氣,黑白的是蝕龍精魂元氣。

這兩股元氣尤為強大,王鐘一時半刻不能全部納進身體之中。

“落紅,你那大伯現在已經在萬裏之外,向我這邊趕來,想必是不服氣,我現在沒有辦法理會他,你前去招待,順便敘一下舊。”

王鐘突然開口對姬落紅道。

第二百五十四章 殺龍補身,三反驚退袁世凱;西楚郡主,萬歷皇帝拉陪嫁

轟!東海之上接近大洋中心的地帶,一眼望去,除了海水還是海水,海天一色,藍得透明。本來天空艷陽高照,萬裏無雲,一片蔚藍,但是陡然間卻變了顏色,一陣烏雲湧過之後,天地之間粗大的電蛇瘋狂舞動,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雷響個不停,隨後狂風暴起,把海水卷成了一個方圓數百裏的巨大旋渦。

這樣劇烈的天象變化,卻是嚴重攪擾了隱藏在海底深處強大生物的休息和修煉,風雷電閃持續了一柱香時間之後,數聲悠遠的龍呤從海底最深出傳送了出來,隨後千百條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,水柱之中隱約顯現出鱗甲和尖銳的利爪以及蒼勁的虬角。

看樣子,顯然是海洋中的霸主龍族出動了。

“你們這些泥鰍,當年應龍那老泥鰍也圍攻了我,今天我正要拿你們補補身子。”

烏雲電蛇中傳出一個聲音,隨後天空中的電蛇陡然密集了十倍,炸雷連珠猛響,震得天地都似乎劇烈的搖晃起來。

這些水柱陡然爆碎,露出了一條條巨大的龍身,這些龍的表情眼神都特別驚恐,嚇得說不出話來。

袁世凱巨大的魔王化身出現在密集的雷電之中,如幽靈般的穿梭,每一次穿梭,就有一條龍化為漫天血雨肉沫,屍骨無存。

還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,海面上浮出來的數十條龍被屠殺得幹幹凈凈,袁世凱猛地張開血盆大口。一條條的龍魂血液,元氣全部被吞進了身體之中。

海面上又變得風平浪靜,天上烏雲全消,袁世凱的魔王化身也變成了剛剛出世時候的大頭嬰兒摸樣。

只是這具大頭嬰兒身體上血紅一片,顯然是氣血過多,還沒有煉化所至。

大頭嬰兒猛的全身蠕動起來,漸漸的生長。到最後變化成了一個肥肥胖胖,大頭光圓。濃眉大眼,胡子漆黑的中年男人摸樣。

這副形象,正是當年縱橫洪荒地有熊霸的真實原形,也是本來該在三百年後出現地袁世凱真形。

“一覺睡了五千年,想不到天下人物輩出。”袁世凱形象變化,連氣質都發生了改變,原本還是大頭嬰兒之時。狂暴霸氣外漏,現在卻是霸氣內斂,顯現出了很深的城府。

袁世凱說話之間,人已經遁身而起,向西南方向飛去,這直指的目標,正是王鐘修煉的七殺魔宮。

王鐘說的不錯,袁世凱的確很不服氣。

那日被王鐘施展天地龍蛇槍法配合演神割麥的暗殺之術驚退之後。袁世凱一開始地確是嚇出了一身冷汗,倉惶逃到東海之上,過了很久才勉強鎮定住心神。饒是如此,還是覺得脖子上涼嗖嗖的。

雖然他元神凝練,肉深就算被毀壞了也沒有什麽大礙,但王鐘那鐮刀。乃是凝聚了天地之間最為精純的三陰煞力,侵蝕元神比一般的罡煞要厲害千百倍,誰知道挨一下子會不會使得元神受到不可恢覆的傷害?袁世凱退卻倒是明智的選擇。

但是過後一連幾天,他都心裏憋悶,本來他就被禁錮了五千多年,突然出世,正要一洩心中的怒火,但是卻沒有想到,舊的怒火沒有發洩出去,反而添加了新地怨氣。這使得他越想越氣。肺都差點氣炸。

袁世凱這一連幾天都在東海之上選擇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島嶼,思考著和王鐘對敵時的情形。他本身法力就高。智慧也超乎尋常,只是被困得久了,靈智有些僵硬,還沒有開化,加上身手也沒有活動開來,一些招式法術的運用也未免有些生疏,比不得王鐘每日東征西戰,幾乎月月有都一場大的鬥法,身手早就練得詭詐無常,經驗豐富,招招致命。

不過袁世凱這一思考,倒是發現了許多端倪,察覺出王鐘的法力並不比他強大,自己若真地放開手腳,便有七八成戰勝的把握戰勝。

袁世凱越想越氣,但也越想越有信心,恨不得立刻就找到王鐘來鬥上一場,把王鐘斃於拳下。但是袁世凱卻沒有妄動,而是先把自身琢磨通透了,再到東海之上催動法術,應動了東海龍族的註意,乘機滅殺了數十條大龍,奪取了魂魄肉身精血元氣,一是磨練下法術,二是借助強大的龍魂精血把五千年禁錮消耗的元氣補充回來。

把東海龍族殺了七零八落之後,袁世凱終於恢覆了當年全盛時期的法力水平。氣息也收斂得深沈無比,於是再找王鐘來報覆。

正當袁世凱從東海穿插,橫掠過中原大地,準備由長江入蜀在入喜瑪拉雅山之時,突然一道火紅的光華當面攔截住了自己。

“霸大伯,數千年不見,別來無恙啊!”姬落紅聽到王鐘的警告,果然在半路上攔截到了袁世凱。

“是你?”袁世凱停住身體,連只眼睛盯著姬落紅看了一下,“我的好侄女莫非要阻攔你大伯的去路?”

姬落紅嫣然一笑:“我知道大伯地來意,無非是找五代重新一戰,但是五代先戰天帝使者,後戰九天玄女,再驚退了大伯。現在也受了不小地傷害,正在閉關恢覆。大伯莫非要乘人之危?大伯當年縱橫洪荒,各大部落,妖族的妖王無不佩服大伯……”

袁世凱一聽,長笑了一聲,打斷姬落紅地說話:“行了,我的好侄女,你不要再這裏給我吹捧,咱們伯侄都是明白人,自然明白乘你病,要你命的道理。好侄女若要阻擋,說不得大伯也只好下手了。”

“嘻嘻,嘻嘻。”姬落紅嬌笑兩聲:“侄女知道大伯法力通天。剛才的話不過是盡一下伯侄地情分,大伯要向前,自然要經過侄女這一關才行呢。”

“哦!”袁世凱雙目電光一閃,“好侄女,你現在的法力,雖然是地仙,卻也還遠遠不到境界。要攔我,只怕還要修煉個千年才有這可能。”

“那大伯自以為多少招能把侄女擊敗或者殺掉呢?”姬落紅問。

袁世凱停頓了一下。“十招之下,能擊敗你。要殺你,或許難一些,但也可以在百招之內。”

姬落紅笑嘻嘻道:“好。那若是大伯在十招之內擊敗不了侄女,百招之內殺不掉侄女,那還請大伯回頭,日後再來找麻煩如何?”

袁世凱道:“這麽說來。侄女是一心與大伯作對了?這樣也好,大伯若是在十招擊敗不了你,百招殺不掉你,那也無話可說。”

話一落音,袁世凱突運法力,狂飆突起,天地昏暗,四面漆黑。隨後天下地下電蟒勁舞,雷音震蕩,一起朝姬落紅逼迫了過來。電蟒雷音所到之處,虛空崩塌粉碎,一片混沌,就如天地初開。還沒有生靈之時的摸樣。

袁世凱這一出手,竟然把四面八方的空間都鎖死,叫姬落紅逃無可逃。

“大伯的雷勁果然到了與道合真的無上境界。”姬落紅一看這威勢,就知道以自己以前所學的神通根本無法於之抗衡,若是有熊大斧在手,還能施展出有熊三式,以暴制暴。或許能堅持片刻,但是現在沒有兵器在手,法寶也沒有,要抗衡比她法力神通都高出老大一截地袁世凱。也只運用剛剛領悟的天地人三才反勁神通。

姬落紅雙掌向前一按。身體如陀螺般地旋轉,立刻出現了“震”“坤”“乾”三個鳥形的篆書。這三個篆書如翻浪一般,層層疊疊滾了出去,立刻和電蟒雷音撞擊在一起。

這兩股氣勁陡然碰撞,果然沒有半點疑問,袁世凱所有的雷勁都如擊上了一面光華軟綿的墻壁鏡子,全部被瀉開滑落到一邊,隨後消散在虛空之中。

可惜的是,姬落紅並沒有煉成反轉天地人三才和五行的天帝神通,就連這三反勁也是才摸索到皮毛。更別說是五反勁了。

所以現在姬落紅只能勉強瀉去袁世凱的霸拳雷勁,並不能借勁打勁。

“這是什麽神通?”袁世凱陡然一驚,猛地停手,眉毛皺成了一條一字。

“大伯,我也不瞞你,此乃是天帝神通法門之一,乃是五代推測天機演算而出傳授與侄女我,大伯怎的不動手了?”

“天帝神通?”袁世凱又是一驚,目光游離閃爍,“天帝神通,天下地下無人能夠抗衡,看來大伯失算了。”

說完,袁世凱身體猛的向後一縮一彈,崩的一聲,身體如箭,已然飈射而去,等姬落紅看時,已然不知去向。

“我這大伯,此番出世,更加深沈了一些,也更加厲害了,不知道是禍還是福啊。”姬落紅見袁世凱猛然遁走,不但沒有喜歡,反而心頭十分的沈重,總覺得有滿腹心思裝在肚子裏面。

姬落紅返回七殺魔宮,王鐘依然還在運轉法力,滿大殿血蟒蛇盤,地火水風鼓蕩不休。鐮刀斧頭高懸光芒萬丈。

知道王鐘這一番修煉,乃是要將法力催動到最高的大成境,可以說是最後一關,只要成功了,逆天改命的大事也有成功的希望。不過這一次地修煉,要耗費的時間也只怕不是以往可以比例,姬落紅也知道,最少都要數年到十年,其中若是出了什麽變故,十一二十年的時間也說不一定。

本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在煉氣士的生涯中並不算長,而且還算得短暫,通常往往煉一件厲害的法寶都要一甲子,上百年。但如今不同往日,神仙末劫就要降臨,天地之間群魔亂舞,群仙紛紛出世,一片混亂,十年二十年時間簡直可以發生翻天覆地地改變了。

“我還是回遼東再說,那支持滿州的幾大地仙雖然被滅殺了一半,但卻根本沒有消除,若是反撲起來,只怕禍害不小。”

姬落紅見王鐘修煉,也準備退出魔宮,返回遼東。

北京紫禁城皇宮。

“常洛這小子,越來越不象話了!三番五次抗旨不說,現在還不知道跑哪裏去了。”萬歷帝正在惱火。

“太子哥哥自幼修養儒門的功夫,和道家觀念沖突,不來也是在情理之中。”

雲夢公主在一旁邊勸說,眼睛卻對坐在旁邊的王鐘瞟個不停。

原來王鐘整個人一分為四,真身修煉無上大法,一條元神也坐鎮遼東,另外兩條元神坐鎮京城。前幾天終於在泰山誅滅了朱熹這個心腹大患,但是直接導致的就是皇太子失蹤了。

王鐘和雲夢公主的大婚在即,這幾日在皇宮之中的一些酒宴,萬歷皇帝本來幾次叫皇太子前來,都不見蹤影,自然是大為惱火,不過朱常洛經常微服出宮,也是常事,萬歷皇帝倒也不驚奇。只是他沒有想到,這一次這位太子已經死了。

“朕都被國事累壞了,你們兩個退下吧。等到九月九日重陽便把喜事辦了。我朱家的公主自太祖武皇帝就有祖訓,不嫁公侯世家,不準和親。雖然富貴仍在,卻沒有勢力,如今好在有仙長在此,正可一舉兩得。既不違背祖訓,又能使我兒不受欺辱,更能長生了道,可謂是快事一件。”

萬歷皇帝又對雲夢公主道:“我兒的閨中好友項飛雲本是楚國後裔,世代隱居在雲夢大澤之中,雖然處在我朝的管轄之下,但和自立為王差不了多少。朕想她歸附王化,並且在襄陽附近劃出了田地莊園,供他族人般出雲夢澤。順便也給她一個正統地名分。”

“朕已經令魏忠賢去傳旨,冊封她為西楚郡主,立刻來京覆旨。”

“朕想著一舉兩得,既然她是你地閨中密友,那正好相互照應,做為皇兒的陪嫁,一同嫁給仙長。”

第二百五十五章 長治久安,效仿軒轅再問道;氣息相投,邪仙轉世欲奪舍

“陪嫁?”聽到萬歷皇帝要把項飛雲也一起嫁給王鐘,雲夢公主先是吃了一驚,下意識的轉過頭又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王鐘,看看他是什麽表情,可是卻令她十分失望,王鐘依舊是面無表情,淡淡得無一絲波動,也不說話,從外表上看出任何的端倪來。

“相互有個照應……”雲夢公主朱常茵突然明白了自己這位父皇的深意,一是跟王鐘有關系的女子很多,像那次險些鬧出矛盾來的張嫣然和童鈴,還有遼東葉赫部落的女王,要是自己一個人嫁過去,勢單力薄,難免爭不過這些人,若是多了一個伴,也有說得上話的。若王鐘是普通人倒還罷了,公主下嫁,萬萬沒有受委屈的道理,但是王鐘卻不是普通人,而是反掌之間就可以倒轉滄海,上天入地,無所不能的蓋世妖孽。皇帝的權威完全不起作用。

二是項飛雲一族乃是楚國的苗裔,時代都隱居在雲夢大澤中,倒是一股很強的勢力,現在被萬歷皇帝冊封了郡主,有了地盤,加上與王鐘聯姻,日後便是一大使用得著的力量。

再者拖拉住王鐘,也可以震懾住天下煉氣士幫助遼東滿人,或者是幫助天下造反起義的教徒匪徒。

“父皇這考慮也真是周到,如今天下官吏腐敗,土地兼並嚴重,窮的越窮,富的越富,加邪教蠱惑人心,練氣士也不甘寂寞,紛紛作祟。加上外敵蠻夷入侵,板蕩亂相已呈。難以挽救,父皇雖然有三頭六臂,也照顧不到四面八方。更何況做中興之主?如今也只有借助他的力量,一步步來了。”雲夢公主心中感嘆著,嘴裏卻說:“既然父皇有旨意,孩兒自然一切都聽從吩咐就是。”

“好。仙長也曾經和西楚郡主認識,聽聞還在雲夢澤中修煉成了一門神通。想必對朕地這個安排一定不會反對吧。”萬歷皇帝笑著對王鐘道。

王鐘點頭微笑,“不愧是龍子龍孫,秉承了天地龍脈的氣運,陛下倒是精明,只是陛下如今雖然服食了混元金丹,壽元大增,但治國卻與這有頗大出入。我看陛下治國想必是遇到什麽麻煩,不妨說講出來。我區區不才,倒是能上知五千年,下知五千年,過去未來之事都瞞不過我法眼。自然能為陛下解開茅舍。”

“就等著仙長這句話!”萬歷皇帝站起身來,圍繞著大殿走了幾步,明黃的靴子磨得地面的金磚沙沙作響,他雙眼閃爍著精明的亮光。“昔日上古之時,軒轅皇帝上崆峒山問養生之術,治國之策於廣成子,而今上古先賢都已經成道飛升,再沒有了廣成子,不過還好有仙長出世。仙長就是上古的廣成子,我身為九州之主,自然要效仿軒轅聖皇,同樣問道於仙長。”

萬歷皇帝一大頂高帽子又給王鐘戴了上去。

“嘿嘿,嘿嘿……”王鐘聽見吹捧,只是幹笑兩聲,並不說話,等著萬歷皇帝繼續說下去。

“我大明天下自太祖洪武皇帝開業,傳到朕這一朝,已經有了兩百餘年。當今天下的形式仙長也知道。天下文臣武將都腐朽不堪,朕用起來不但做不到指揮如臂地靈活。反倒還常常制肘。上面的腐朽,下面地也腐朽。換了還是腐朽。朕看了二十三史,歷朝歷代也沒有個好辦法來根治這個情況的。還望仙長給我個徹底根治的法門。”

這個問題顯然是困擾萬歷皇帝許久了,現在一口氣說了出來,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。

“根治的法門?”王鐘笑了笑,“人心思利,得權之後,哪裏有不腐朽的。縱然再英明神武的人,一旦富貴安定,也要漸漸消磨,本人不腐朽,兒孫也要腐朽。就以這一朝為例,當年洪武皇帝開國之後,才將那些開國官將都一一誅殺,務必清除豪門世家,免得造成尾大不掉之勢。不過這也只是飲鳩止渴,只能緩解於一時,身後還要被口誅筆伐,吃力不討好。這都是應為九州天下被流毒汙染已久,這毒的根子一日不除,縱然做再多地事也是一場空。”

“什麽流毒,如何清除?”萬歷疑惑的問。

“人心之流毒,要散布自然是以筆著文,儒以文亂法。以筆殺人甚過以刀槍殺人。儒門以文立了禮法綱常,士大夫貴於小民,官也稱作父母。這樣小民畏官,人善被人欺,馬善被人騎。越畏越欺,越欺越畏,這樣便是物極必反,造成革命。這便是天道循環,報應不爽。”

“月滿盈虧,物極必反,官逼民反。小民百姓,忍無可忍,孤註一擲,革其王命。亂世板蕩。龍蛇並起,此乃天道,順乎天,應乎人……怎生解得……”萬歷喃喃道。

“要解也不困難。”王鐘閉上眼睛道:“以革命對革命。”

轟隆,宛如一道閃電,劃破了萬歷皇帝心中的陰雲疑惑,使得這位皇帝心中猛的一下清明,但是閃電一閃就消逝,疑惑的陰雲又彌漫了上來。

“怎麽樣個以革命對革命之法?”萬歷踹著粗氣問。

也難怪萬歷這麽失態,畢竟這是自古以來,任何皇帝都沒有能解決的事情,是個死循環的天道,若是破除了,國家長治久安。等於打破虛空,跳出真身,破掉了合久必分,久分必合的天理。

“當權者腐,小民革命,皆乃是官貴民輕之緣故,若有聖人,振臂一呼,在盛世之中,以小民革命當權者。以雷霆萬鈞之實掃清流毒,使兩者拉近平等,官不敢輕民。民不畏官。久之各司其職,自然長治久安。這也是聖人將幾巴掌握在自己手中地最高法門。”

“以小民革官……這與造反有什麽區別?”萬歷皇帝還是不明白。

王鐘擡頭看了看天。卻不再說下去了。

“父皇,革命是遲早地事,與其讓人革,不如自己革。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啊。”雲夢公主好像明白了許多,突然又問王鐘:“盛世之中,官也有清廉愛民者,一並革了。豈不冤枉?”

“一家人哭,強於一路人哭。革命之中。自然有枉死者,又不是請客吃飯。顧這顧那,便要被革於人手。不是聖人所為。”王鐘道:“陛下若是不明白,自行參悟,我的話就止此了。如今我還未修成大法神通,與道合真,茫茫天數之下。也並非毫無顧忌。”

“今日聽仙長一席話,真有撥雲見天,脫去樊籠的感覺。真不亞於軒轅問道廣成,讓我明白至高的大道。”萬歷道:“朕已經在西門外安置了一座莊園,仙長就安置在那裏,好迎娶我的皇兒。”

王鐘站起身來,對雲夢公主深深看了一眼。“既然如此,那就多謝陛下。我還有些私事要辦,就此出皇宮,等重陽之日,必然會來迎娶。”

說罷,王鐘身體向上一飄,化為一陣清風走了。

這乃是他地元神。是以遁光飛行沒有真身那麽霸道,出來就是漫天血光滾滾的。

王鐘此時,真深雖然閉關,然而三條元神都是地仙境界地大高手,出來活動卻也不怕,如今天下混亂,連袁世凱這家夥都提前出世。那姬落紅的父親也該出來了,王鐘此時,就是要找到這個最總領一百多名上古練氣士,為天帝鋪路地人。

現在遠古練氣宗師裏面出來的。王鐘所知道的就一個吳三桂的弟弟吳佩孚。連降生在孫承宗家的孫殿英都不知道。

這乃是天帝最高秘密。以王鐘的術數,都難以察覺清楚。

現在王鐘雖然大殺四方。但形式卻還是不容樂觀,自己地那個便宜兒子王征南乃是當前頭號敵人,還有神秘莫測地九天玄女,以及撇開關系,一拍兩散的王佛兒,王若琰這一佛一魔。

還有幸存地幾大地仙。都是難以對付的角色。

王鐘現在真深需要修煉,固然是沒有人輕易來惹他,但單憑借他三條元神的力量要大殺四方,還是困難了一些。

而且他現在真身要全力凝練地水火風,鐮刀斧頭,以圖法力大進,統一九州之民信仰後,拉扯蚩尤之旗撞擊龍脈。然後一舉吸納,突破最搞境界,升騰九天之上,遨游於大千宇宙,與天帝一決勝負,然後勝者永恒,敗者飛灰。

九州之民秉承龍脈而生,若是信仰統一,凝聚成一股,則可把三條大龍脈的威力重新還原,威力到達全盛時期,突破地心母的吸引,升騰上九天。

到時候,龍脈上沖,彗星下撞,兩兩破碎,正好一舉成功。

若是沒有九州信仰統一,龍脈千萬年的氣息流散,加到了九州之民眾身上,不能凝成一股,各自發散,哪裏能使得龍脈恢覆全盛時地力量,自然掙不脫地心母磁。

到那時候,王鐘就算引了彗星下撞,沒有龍脈自己升騰的力量,也難以兩兩粉碎,最多之是大地板塊破裂,重回洪荒。

而宇宙千萬年輪回之後,再生為人,歷史又將重演。這一點,是王鐘以前道行還沒有窺見天機,沒有想到的。

不過王鐘自在無間秋毫大成之後,就明白了。

要成功與天爭,必須要統一九州之民的信仰,這也是當年蚩尤氏,諸葛氏要先興兵一統天下的緣故。

不過現在王鐘真身閉關,要統一九州信仰還是異常艱難,所以王鐘剛才對萬歷皇帝洩露天機,欲借他之手先為自己鋪路。

天帝的手段是與道合真地最高境界,把幾巴掌握在自己手中,這也是永恒的法門。王鐘幸虧是來自現代,否則任憑他術數再高,也無法算清楚天帝到底用的是什麽手段。

“這也許就是我降生在現代的原因,再回來,才能看清楚一切。王佛兒他們雖然也有神通,能夠轉世到幾百年後,但是他們也不敢知道天帝的秘密。哪裏能知道這一切。”

王鐘的元神由北京起身,向西飛行,他準備再探一次軒轅陵,在陵墓之中抓捕氣息,施展血鏡術照到每一條遠古宗師轉世的身體。

順便,王鐘還要會一會許天彪這位老朋友,王鐘算計著,王佛兒王若琰定然會來找許天彪。因為要位天帝鋪路,這位現代的處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
江西省刑部六扇門官衙之中,洪承疇是主事官,正好這一陣無事,於是他閉目養氣,等養好精神再出去游山玩水。突然白光一閃,袁崇煥便出現在他面前。

“自如,想不到你今天會來找我,是來敘舊還是有別的貴幹?。”

洪承疇一看,立刻站了起來,出口招呼。“自如,你當個縣令倒是自在,我地差事就比你苦了一萬倍。”

原來當年張嫣然和童鈴一時興起,支助了洪承疇,如今洪承疇果然中了進士,被安排在刑部六扇門總捕頭捕神歐陽索下辦事,主管湖南,江西兩地地盜匪情況。

洪承疇與袁崇煥是舊相識了,當年在一個書院讀過書,聽過講。熟悉得很。

“我今天來找你是有要事,不要客套了。”袁崇煥一臉凝重,“亨九,有一件大事要應在你身上。我是來敢著救急的。”

“什麽大事!你救什麽急?”

洪承疇猛地聽見袁崇煥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不由得驚得跳了起來。

他知道袁崇煥是個穩重的人,不會無故驚呼。

“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,軒轅陵中遠古練氣宗師轉世,其中有一人,與你氣息相投,可能要轉世在你家,但這位是個邪仙,更多的是是直接以遠神奪你的舍轉生。我是受來指點。來接應這位邪仙轉世,防止他傷害你的。”

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小漢奸,一氣相投為師徒;兩族聯盟,三百年後尤連枝

“什麽邪神,這麽厲害!”洪承疇大吃一驚之餘,急忙要問個究竟。

“具體的我也不知道,只是這位邪神法力強大,是當年軒轅皇帝四面征戰,降伏外夷一個十分厲害的部落首領,此番出世,也不知道是善還是惡,總之把他降伏為自己所用的好。亨九兄,你來年是十分重要的人物,氣運正盛,斷然不能被邪神所害。是以我來保護你,這都是天帝使者傳下的法諭,其餘的你不要多問,現在你境界未到,知道得多也未必對你有好處。我們同學一場,萬萬不會害你的。”

袁崇煥見洪承疇似乎要窮追不舍的發問,連忙打斷了話語。

“這個我倒是相信,自如兄乃是文丞相的傳人,人品高潔,我哪裏還有信不過的道理。”

洪承疇按耐住了心中的疑問,“那現在該怎麽辦。”

“也沒有什麽辦法,你我靜觀其變。軒轅陵中的練氣宗師乃是天地之間最高的秘密,除了那至高無上的天帝,再也無人知曉,也無人能夠推測,我哪裏能夠算得出來。”袁崇煥苦笑一聲道。

洪承疇袁崇煥兩人說過一陣後,安排好了一切對應的法門,倒是安定下來,袁崇煥本人也就住在了洪承疇的府邸之中,兩人平時出門,都是形影相隨,焦不離孟,孟不離焦。吃飯同桌,睡覺同床。頗有當年桃園三結義劉關張的意氣感情。

一連幾天過去,都是天氣晴朗。豪無異相。不過秋日將盡,氣候已經不似盛夏那般炎熱,尤其是這江西一帶多山多水,風景如畫,兩人白日飲茶,夜晚飲酒,倒是快活似神仙。

就在這天夜晚。兩人吃晚飯之後,又在衙門地院落中飲酒做詩。談兵法,儒道的修行。當頭一輪明月懸掛半空,地面被映照得銀裝素裹,四外明朗,兩人興致十分的高,杯到酒幹。就在這時,忽的天空一陣烏雲閃過。把明月的光輝全部遮蓋,四面一片漆黑。兩人心神一緊,立叫不好,猛的起身站了起來。

袁崇煥手上依舊提的是一桿龍筋槍,而洪承疇則是取出了一口青鋒寶劍。兩人都擡頭望向漆黑地天空。

但是天空中的烏雲似乎是平常地雲氣,並沒有什麽異常,袁崇煥從其中感覺不到任何的法力波動和妖魔神仙的氣息。

“是不是緊張得過了頭,搞得草木皆兵?”袁崇煥心中疑惑。卻又算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原來袁崇煥受了王征南的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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